“刘一手”香飘“奢华天堂”

   2012-09-25 重庆日报3020
核心提示:刘一手进入迪拜时,正是金融危机之后的恢复期,既享受了危机带来的低房租,又赶上了上升期,一石二鸟。而且,当地住着20多万华人,市场前景看好。

企业名片

刘一手火锅

走出去事件

2010年春节,刘一手火锅公司董事长刘梅到迪拜度假,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结识了“导游”朱峻龙,双方决定在“除了繁华就是繁华”的迪拜开火锅店。

走出去特点

刘一手进入迪拜时,正是金融危机之后的恢复期,既享受了危机带来的低房租,又赶上了上升期,一石二鸟。而且,当地住着20多万华人,市场前景看好。

项目现状

目前生意火爆,刘一手还想再开一家新店,但人手紧是困扰店面进一步做大的首要难题。

七星级的帆船酒店、壮观的人工岛棕榈岛、世界第一高楼哈利法塔满目奢华的阿联酋迪拜,向来不缺乏奇迹和创造奇迹的人。

朱峻龙站在波斯湾边,指着帆船酒店所在的GBR新区对记者说:“明年,刘一手或将在那里开一家新店。”

这是2012年8月4日,距离刘一手在迪拜的第一家火锅店开张不过一年多。

刘梅也不曾想到,当初的一次偶然际遇,竟能为重庆火锅开启一扇眺望世界的窗口。

神秘“导游”

第一次见面,“导游”竟然能喊出每个团员的名字,就连团员所在公司名字、业务范围,也几乎了如指掌

2010年春节,刘梅携家人朋友到迪拜度假。她对这个沙漠上建起的城市充满好奇,她总有很多问题,这让傲慢的导游不胜其烦。

一天晚上,导游终于爆发了,“迪拜就这样,除了繁华就是繁华,你们自己看,我没什么好讲的。”

刘梅参加的是一个高端旅游团。按理说,高价对应的应该是高质,可事实偏不是这样。回到宾馆后,团员以强硬的口吻要求旅游公司:“明天必须重新派一个新导游来”。

中国的春节期间也是迪拜的旅游旺季,临阵换将,旅游公司“抓瞎”了。

好在第二天一大早,出现在酒店门口的,是一个白净的帅小伙,说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和流利的英式英语。

第一次见面,“导游”竟然能喊出每个团员的名字,就连团员所在公司名称、业务范围,也几乎了如指掌,“你是刘一手公司的董事长刘梅吧?”

刘梅一下子对这个用心的“导游”有了好感。

“导游”这样形容迪拜:“迪拜和纽约一样,是一个大熔炉,这里生活着全球140多个国家的人们,仅华人就有20多万对,它就像重庆火锅,你在这个大火锅里,可以吃到世界各国的味道。”

直觉告诉刘梅,这个机智的“导游”不简单。

原来,“导游”就是朱峻龙,山东人。大学毕业后,曾在济南某中学任英语老师。1998年,朱峻龙来到迪拜淘金。8年后,他成立了自己的船运公司。2008年,又成立了路运公司。

他之所以接下这笔单子,缘于旅游公司老板实在没招,才想到找朋友、曾有过导游从业经验的他来顶替。朱峻龙接下这笔单子后,连夜熟悉了团员名单,并上网查阅过团员的相关资料。

接下来的旅程,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进行。“他对我们格外小心,想方设法逗我们开心,很有亲和力。”刘梅回忆说。

繁华的美景让人过目不忘,但迪拜的饮食却让刘梅很不习惯。不吃麻辣,一两天还可以,时间一长,就馋得慌。就在准备启程回国前的那天中午,正吃着饭,刘梅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:“你们先吃着,我要去谈点事儿。”

重庆来电

从迪拜回到重庆一个月后,刘梅拨通了朱峻龙的电话。“我以为你是说说玩呢。”电话那边说

出于职业敏感,刘梅凭直觉认为在迪拜做餐饮有搞头。况且,中国北派火锅小肥羊在迪拜不是已发展得顺风顺水吗?

刘梅捡了张椅子朝朱峻龙跟前一坐,“咱们谈个生意咋样?”

朱峻龙其实没把这次谈话当回事儿。一个月后,他接到了一个前缀是“+8623”电话:“机票订好了,择日可实地考察。”

原来,刘梅并没有忘记在迪拜的那次谈话。进军海外市场,刘一手也一直在准备。

刘一手公司由刘松、刘梅两兄妹于2000年创立。当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,两兄妹开始着手对刘一手进行改造。

2004年,刘一手实施信息化改造,日常办公都是基于OA(办公自动化)系统。通过这一软件,员工可以传送工作日志,各部门实时工作经验交流,联系函传递,管理层可及时下达工作任务,公司及时动态发布……从而过渡到无纸化办公,也为其后来的国际化道路提供了可能。

2006年,刘一手开办远程商务学院,组织高管每周学习一次,每次半天;刘一手还花费巨资从清华大学聘请专家,为公司量身定制了“A模式”,探索火锅生产的标准化、细致化和系统化。在这套“A模式”中,仅管理细则就厚达1000多页。“举个例子,服务员进包房时哪只手先推门,怎么进入包房,都有详细规定。”刘梅介绍。

2007年,刘一手开始聘请职业经理人担任公司CEO。

“可以毫不客气的说,以上种种实践,无论是在重庆甚至全国餐饮界,我们都算起得早、走得快的。”刘梅说。

在刘松看来,“创百年基业,必然要有自己的管理体系,打造自己的核心团队。按照现代企业管理模式进行改造,是企业实现飞跃式发展的基础。”

就在迪拜旅游之后,刘梅便动了“走出去”的心思:“迪拜有世界最高楼,有最奢华的酒店,有最大的室内滑冰场,如果能在拥有如此多"世界第一"的地方开店,在国内会有怎样的反响?”

就在从迪拜回到重庆的一个月后,刘梅拨通了朱峻龙的电话。

“我以为你是说说玩呢。”电话那边说。

危中见机

在此时进入迪拜,既享受了危机带来的低房租,又赶上了经济回升期,一举两得

几天后,朱峻龙抵达重庆。带领朱峻龙到公司和直营店考察一番后,刘梅包了一艘游轮,从重庆出发,畅游三峡。

巍巍三峡,滔滔江水,习习江风,心旷神怡。

但刘梅的心思显然不在游山玩水。船上,刘梅伺机问了句,“事儿就这么定了?”

朱峻龙这才回过神来,“定了!”

现场拿出纸笔,起草合约,签字画押。

回到迪拜,朱峻龙马不停蹄地寻找店面。在迪拜华人圈中颇有声望的“山城饭店”转让的消息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“山城饭店”隐藏在迪拜德拉区的一条汽配街上,距离市政府只有800米。其所在区域也是大部分华人的聚居地,周边有中国鞋城、贸易城、轻工城和眼镜城,可谓寸土寸金。朱峻龙专门做过调查,在这里工作的人,每月在住宿上就要花1200元人民币6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那种。

“山城饭店”的老板是个台州人,因为经营这个店面而起家,随后进入房地产市场。在全球金融危机中遭遇重创,而被迫转让。

接触房东后,房东承诺以“从未有过的优惠”出租给刘一手,租金比金融危机前陡降了30%总共325平方米的店面,年租金不过30万迪拉姆(阿联酋货币。1迪拉姆折合人民币约1.7元),还有两个月的免租期。

这是朱峻龙回到迪拜后的第七天。

又过了几天,刘梅再次飞抵迪拜,和房东签约……

回忆起这段经历,朱峻龙感慨不已。如果不是当初刘梅的“一时冲动”,如果不是当初的说干就干,会有今天的刘一手迪拜店吗?更为重要的是,刘一手把握住了金融危机带来的良机。

2008年底,全球金融危机爆发,很多人由于投资房地产而血本无归,房价长期低迷。

“迪拜酋长在金融危机后及时调整策略,大力刺激贸易和旅游业,全面带动产业链发展。”2009年,迪拜经济进入恢复期,市场开始重新洗牌。

2010年初,迪拜经济开始大幅回升。“刘一手在此时进入迪拜,既享受了危机带来的低房租,又赶上了上升期,一石二鸟。”朱峻龙说。

拔地而起

在向迪拜配发第一批火锅底料时,刘梅刻意把一面五星红旗放在货柜里,并叮嘱朱峻龙:试营业那天,一定要把它插上去

按照当地法律,除各种自由区外,在阿联酋境内开办公司,必须有一名或多名阿联酋本国股东(合伙人),而且本国股东必须占有最少51%的股份;即使只是在当地开设分公司,也需要找当地人做担保,每年要向担保人支付一定的保费。这就是阿联酋的保人制度。

朱峻龙回忆,刘一手在迪拜创业,第一步就是找保人,让他帮忙搞定所有政府审批,协调劳工部、移民局等部门。

创业第二步,是门店装修。在迪拜装修至少面临两个难题:成本太高,工人难找。“当地也有中国人做泥水活,但他们不懂重庆的火锅文化。”于是,刘梅就专门派一个项目经理去现场指导。

而火锅店的原材料,包括瓷砖、桌子板凳等全都是国内采购。刘梅仔细算过账,如果是当地采购,店面装修要花费千万元以上,而国内采购,所有开支不过400万元人民币。

第三步,确定市场定位。

在前期的调查中,刘梅发现,每年春节期间,有超过20万中国人涌入迪拜旅游。光是游客市场,就够刘一手吃饱。由于朱峻龙干过导游有人脉,火锅店还没开张,他就和9家旅行社签订了协议:人均消费50迪拉姆左右。

第四步,确定口味。朱峻龙的建议是:迪拜有160多个国家的各色人种,有来自中国各地的生意人,在口味上必须要兼容并包。

于是,刘一手既要高举麻辣鲜香大旗,做地道重庆味,又要不惜工本,用鸡、鸭、猪骨头吊高汤做清汤火锅,满足各类客人的需求。

第五步,招聘员工。刘梅专门从总部挑选了6名员工,派驻迪拜。

万事俱备,只待开张。试营业时间确定为2010年10月1日。原因很简单,“刘一手是中国的品牌,而这一天是中国的国庆日。”

在第一次向迪拜配发火锅底料时,刘梅刻意把一面五星红旗放在货柜里,并叮嘱朱峻龙:一定要把它插在我们的店招旁。

而这一插便从未取下来。直到今天,五星红旗前后换了四面,但依然在那里迎风飘扬……

蹒跚前行

朱峻龙整天都担心,万一谁走了怎么办?他迫切希望有谁能把国内的人才资源整合后大量输出到迪拜来

尽管相隔万里,但当天通过网络看到五星红旗飘扬在刘一手迪拜店的照片时,刘梅激动得流下了眼泪。

朱峻龙坦承,这面旗帜早已成了他们的护身符和另一块招牌。如果有客人找不到,他会告诉对方:“就在昭阳轮胎店旁挂国旗那个地方。”

当地8月5日19点,记者来到了刘一手迪拜店。惨白的太阳,刚刚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,迪拜的街面陆续热闹起来。

此时正值阿拉伯世界一年一度的斋月,饿了整整一天的人们开始忙着寻找晚餐。刘一手迪拜店开门不过半小时,来自中国的、巴西的、巴基斯坦的、印度的各国客人很快挤满了一楼的大堂。

如果他们愿意,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天凌晨打烊。但当太阳又从地平线爬起时,无论是不是穆斯林,他们都不可以再进任何米水,直到太阳再从地平线消失。

朱峻龙一直在忙个不停,也乐个不停,招呼这招呼那。因为生意火爆,他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经营火锅店上。

然而,把时钟拨回一年多前,刘一手迪拜店却是另一副模样:生意萧索,勉强维持。

更为糟糕的是:刘一手派驻迪拜的“熟手”,半年内就全部走光了……朱峻龙坦承,迪拜火锅店的工作是高负荷的,“国内是一个萝卜一个坑,这里是一个萝卜两个坑”。加上人生地不熟,业余生活枯燥,思乡之情油然而生。

熟手的撤离,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服务质量的下滑。“有一次江浙同乡会的会长带着一群高官过来吃饭,结果等了半天桌上还没菜……”朱峻龙说。

刘梅得知这一情况后,给朱峻龙寄来了很多管理方面的资料和书,其中一本是《海底捞你学不会》。刘梅在给朱峻龙的信中写道,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。虽说刘一手有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,但可能并不适用于国外的情况。大家出来吃都不差钱,味道好只是成功最基本的因素,服务一定得跟上去。”

随后,朱峻龙开始着重对外国务工人员的培训,并想办法挖来一个为阿联酋航空供菜的公司的厨师长。即便如此,现在刘一手迪拜店也只有员工8人,要想进一步提升服务质量,朱峻龙感觉很头痛。

“孟加拉的外劳是最好使的,肯干,但不像中国人那么机灵一个眼神就能领会,就会来事儿。”朱峻龙说,当下他最迫切希望的就是,有谁能把国内的人才资源整合后大量输出到迪拜来,“我整天都担心,万一有谁又走了该怎么办?”

刘梅也有同感。“目前刘一手的几个国外店最头疼的就是人的问题。国内的人出不去,出去后也不容易呆长久。这是我们没有在其它国家快速开店的主要原因。”

本版图片除署名外均由本报记者胡泽勋、周季钢摄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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